正在睡的男人面部神经突然一抽。
雪竹勾唇,无声地笑了。
“我的宁宁宝贝欸。”
孟屿宁终于憋不住了,从被子里抽出手挡住脸,喉间溢出几声难堪又无奈的闷笑。
得逞的雪竹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妈呀,有这么让你难为情吗?”
他耳根微烫,喉结上下挪动,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低沉道:“明知故问,赶紧睡。”
殊不知他越是这样,某人的气焰越是嚣张。
她捏着他的耳朵说:“宁宁宝贝。”
“欸,”他认命地应了一声,“裴小姐,我都三十多的人了,太难为情了,我认输,放过我吧。”
是真的难为情。
在他的记忆中,好像从上小学后,就再也没有人叫过他宝贝了。
雪竹是继他的亲生母亲之后,第二个叫他宝贝的人。
这个岁数的男人,被妈妈叫宝贝就够难为情了,更别说被老婆叫。
后来裴慕宁小朋友出生,雪竹抱着他用最轻柔的声音叫他宝贝时,孟屿宁都会下意识地朝这对母子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