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穗闻言抬头扫了眼,发现陈路周和徐栀不见了。
桌上一摊狼藉,旁边还放着一个切了一半的蛋糕,估计吃得差不多,几人也都饱了,光剩下在聊天。
李科晃了晃酒瓶子,还在里头的响,不知道还剩多少,一边晃一边说:“他导师捡到宝了,怎么可能会放他,想让他留在学校,但陈路周估计自己想出去上班,但多半是留在北京了。导师对他期望高,陈路周压力其实也挺大,别人用四五年时间完成的事情,老刘要求他两年。”
“那徐栀呢?”杭穗好奇问了句。
“在设计院呐,估计也留在北京了,她爸不是再婚了嘛,年初领了证,我估计她没后顾之忧,两人估计都在北京了。”
朱仰起还在跟蔡莹莹扯皮。
“你到底行不行。”
“……”
“保不齐我再改个姓,我妈姓牛,牛仰起,怎么样?”
“……”
另一边,烧烤店门外。
庆宜市也就这条街还有点人味,市区大部分街区这两年都已经鸟枪换炮,商业街一环套一环,走到哪,都走不出这些黑心企业家的魔爪。
卷帘门在身后咔咔作响,冬夜,有些店家关门早,除了几家烧烤店仍旧生意兴隆,这是庆宜市独一份的寂静和热闹交错。
常年的澜风伏雨,巷子里青苔仍旧斑驳,石板缝里掩不住的腥气,不过冬夜,是透着一股涩腥味,冷风也挺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