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未尽,季宴廷双眸燃起了火光。
他急切的想要证明自己,可临了开口,又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他道:“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跟我走就是了。”
杜铖锋推了推镜框,镜片在阳光下反射,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孩子出生以后季宴廷就默默的陪在病房里,从不插口任何事,但却细致的将每一件事都包揽了,在所有人都很累的深夜里,抱着哭闹的孩子不厌其的哄她入睡,没有半点的不耐烦。
池清将这些都看在眼里,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季宴廷也有这么耐心的一面。
季宴廷或许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但却是一个好的父亲。
他想孩子毕竟无辜,而他也没有剥夺季宴廷作为孩子父亲,想要陪伴孩子意愿的权利。
无论他们之间还有没有可能,目前就先这样吧。
这一次休息并没有持续太久,被关在黑暗的地下室里始终还是给他造成了心理阴影,在季宴廷抽身离开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
他知道季宴廷离开,却不知道杜铖锋曾经来过。
剖腹产要住院七天,从那天离开之后,季宴廷再也没有出现过。池清内心隐隐不安,但却没有提出任何疑问,更没有向季宴廷确认情况。
临近出院的那一天,池清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医生来检查了一遍确认他恢复得很好,可以出院了。
一家人抱着孩子,高高兴兴的收拾东西准备办理出院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