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桃李之年,因何故放出宫?”
“因病弱出宫。”那笑慧黠中带着些挑衅。
“我们不是一条路上跑的车,各走各的,都能各自安好着,硬往一块凑,保不齐就磕碰坏了。我前阵子总想着能多走一段是一段……是我的错。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吧。”她哭得很是伤心。
“林晏,我也想你。”她伏在自己怀里温柔地说。
……整个梦里都是她,那个小字叫阿荠的女子。
梦的最后,两人已经垂垂老矣,正互相搀扶着在花园子里散步。
“阿荠啊,秋风凉了,我们搬去终南山住一阵子吧?”
她笑话自己:“你定是又惦记那棵桂花树了。也没见过你这么挑嘴的,怎么就独独那棵树上的花儿做糕好吃?莫非那棵树得日月之精华要成精了?”
自己笑道:“非是树成精,而是到了那边,看见那满树的花儿,你总忍不住自家动手。别人都做不出你做的味儿来。”
林晏略不好意思地一笑,实在不敢想象自己胡子花白了,竟然还说出这样的情话。
“安然你醒了吗?”同年赵彻敲门。
“醒了。”
林晏披衣下床,穿上鞋,去开门。
“今日去城外逸园赏雪观梅,路上不好走,我们早些去。”赵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