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韶光倒还沉着,进了产房,换过衣服,又吃了一碗酥酪蛋羹补充体力,偶尔还跟伯母说笑几句,但渐渐地,阵痛一次紧似一次,她便说笑不出来了。
林晏下了朝,得到消息,亲去请太医,然后等不及,自己先打马回家。
祖母坐在堂上,看着大步走进来的孙子,“莫急,莫急”
林晏攥攥拳,在门外听。
屋里有伯岳母和稳婆说使劲儿的声音,有器具相碰声,有水声,却没有阿荠的声音。
林晏的心提起来,阿荠不会有什么事吧?妇人生产,极致疼痛,阿荠又一向娇……
“阿荠,阿荠”
听了他的声音,沈韶光突然有点想哭,这个混蛋,才回来!
没听到她回答,林晏心沉下去,直接推门进去。江太夫人来不及叫他,门口仆妇又不敢拦,林晏快步转过屏风。
“郎子你进来做什么?”沈直夫人拦住他。
看一眼半遮半掩的帷帘,还有铜盆中触目惊心的血水,“阿荠……”
“好着呢。”沈直夫人道。
“我没事!”沈韶光呻·吟一声。
林晏松一口气,对沈直夫人一揖,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