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别墅逛下来简直味同嚼蜡,角角落落都是司寒爵被受欺负的可怜模样,他说了一路,渐渐觉得这些黑历史不好让一直崇拜他的少年知道,为了维护形象,遂不再解说了。
两人各怀心思,牵着手逛完整个老宅,沉默地坐在回家的车上。
因为唐糖完全康复,司寒爵就不再亲自开车,特意把休息了半年的司机叫了回来。
两人坐在车后座上,司寒爵把玩着少年柔软的手指,忽道,“拆了吧,盖座新的,以后咱们来这养老。”
拆了么?
唐糖觉得有点浪费,翻修一下就好,但他明白,这是司寒爵的小心眼发作了。
这个承载着他所有痛苦和不幸的地方,光是翻修,实在不解恨,一定要剥皮拆骨,彻底毁掉,再嚣张地在上面盖座崭新的,只属于他自己的房子才解恨。
唐糖忍着笑,乖巧地点了点头。
“再过几天,请算命先生挑个日子,接奶奶回家吧。”唐糖小声说。
司寒爵笑着看他,这声奶奶,叫的比他还顺口。
唐糖不解,“为什么这么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