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纸巾擦了下唇角,殷红的,眉眼墨黑。
这人生了一副让人不设防的好皮囊,无论什么时候,她好像从来没对他起过戒心。
沈如澈放下水,戳了戳她的沙发,抬头:“你的沙发好像快坏了。”
他坐下来时听到“吱呀”一声,小破沙发好像并不能承受他的重量,随时要战战兢兢断掉的样子。
“是吗?”梁从音坐了下,“还好。”
她那一把小骨头自然觉得还好。
女孩子身上还穿着那条白裙子,裙尾有些脏,但人白白净净的,歪头看着他,让人心底无端涌起一股热。
沈如澈很想用手捏捏她的肩膀到底有多薄,盯几秒,压下那股冲动。
“走了。”他说。
“路上注意安全。”她起身送他。
粉尘脱落的墙壁,处处都是旧旧的,沈如澈回头时视线有片刻的恍惚
梦中的场景再现,年轻女人住的公寓比这好一些,但也算不得多好,顶多是更亮堂,空间还是一样的逼冗。
他记得在某一个梦里,她开门让他进去,给手指冰凉的他倒来一杯热水。
“沈如澈。”她疲倦又凄然,“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