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昏昏沉沉,燕枝混混沌沌。
辨认了好一会儿, 燕枝才哑着嗓子,试探着喊了一声。
“萧……萧篡……”
“燕枝,是我。”
萧篡应了一声,手?上动?作不停,仍旧一下一下,轻轻抚着他单薄的脊背。
燕枝坐在他的腿上,他腾出一只手?,准准地从枕头底下拿出干净帕子,递给燕枝,好让他擦擦脸。
他知道,燕枝喜欢把帕子叠好,压在枕头底下。
萧篡低声问:“可好些了?现在感觉怎么样?怎么忽然咳得这样厉害?大夫不是说没什么大碍吗?要不要喝水?”
他的问题太?多,燕枝一时间?答不上来,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萧篡被他看得愣了一下,随后回过?神来,垂下眼睛,声音越发低了下去:“对不起?,燕枝,我又忘了,没守规矩。”
今日铺子门前挂的是白色的幌子,他本?不该来见燕枝的。
只是他一听见燕枝有事,就控制不住自己,没忍住进?来了。
萧篡小心翼翼地把燕枝放回榻上,拿过?被子,给他盖上。
最后,萧篡在榻前单膝跪下,帮他把被角掖好,认错认得很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