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与宣蓦地睁开眼,眸中潜藏的阴郁翻滚着即将溢出来。
他慢斯条理的站起身,掸了掸膝盖上不存在的灰,温和的微笑起来,声音轻柔:“滚出去。”
祁千流笑容不变,斜着身子倚在墙上,自顾自的说:“凶手似乎是荀骁的手下。”
荀骁潜入宴会被杀,他的手下们,也就是当初荀家的家仆们各个悲痛万分,发誓要给荀骁报仇。
报仇对象自然是叶家、与叶家关系亲密的裴家以及宁抚。
仅凭他们当然不够格,而这些人本就混在外来人之中,于是求到了外来人的老大混血儿面前。
混血儿将这事报告给了管家,管家再汇报给江时珉,层层报上去足足拖了好几天。
江时珉连荀骁是谁都不记得,让管家自行决定。
江管家比谁都清楚江时珉这个逼的德行,背地里骂骂咧咧,明面上毕恭毕敬。
他一番权衡,江叶两家是合作关系,还没到撕破脸皮的时候,宁抚就更别说了,暂时搞不定。
柿子要挑软得捏,你裴家软,不捏你捏谁?
一行人趁着裴主教前往分教讲经的机会,暗中埋伏,一击即中。
祁千流笑得像只心怀不轨的狐狸,斜飞的狐狸眼弯成月牙,“你要是当了教皇,首府可就要变天了。”
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