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老爱缠着他,让他举高高,他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怕她哭出来吵耳朵,便抱着她举高高。
偏偏他是课业完成最快的人,亲娘便总是将她强塞给他。
就连她去南凌州,还要嚷嚷着让他做一盏猫猫灯。
只是这一去,她去了十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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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门口,老夫人与大夫人匆匆赶来,看到门口的母女俩相认的这一幕,慢慢停下脚步。
这样的时刻,她们似乎感同身受,心里泛起一股酸涩。
镇北王妃的痛苦,愈发显现出承恩侯一家的罪恶。
老夫人想起早逝的女儿,就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着。
她眼眶泛起一阵热气:“檀儿一家人团聚,我们不便去打搅。”
“是啊。”大夫人拿着帕子压一压眼角,敛去眸子里的情绪:“檀儿一家人团圆……真好啊。”
婆媳俩悄无声息地来,又无声无息地离开。
镇北王妃情绪稳定下来,松开了沈青檀。
沈青檀看着镇北王妃怀里的白玉瓷罐儿,罐身上描绘着敞开肚皮仰躺在草地上的狮子猫,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儿趴在旁边,用手指戳着小奶猫的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