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她看着柴房的方向,心有余悸。
刚才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她会害怕爷爷的玉佩?
还有陈默的玉佩,到底有什么用?
无数个问题在脑子里盘旋,让她头痛欲裂。她抬头看向床上的陈默,他还在抽搐,脸色比刚才更青了,嘴唇发紫得像要滴出血来。
林深赶紧爬起来,拿起矮凳上的药汤,又往他嘴里灌了一勺。这次他没怎么抗拒,药汤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灌完药,林深坐在床边,握着陈默冰凉的手。他的手很烫,却又带着一股寒意,两种极端的温度交织在一起,像他这个人一样,让人看不透。
她想起三年前在雨林里,也是这样的夜晚,他为了救她,被毒贩的子弹打中了肩膀。当时他也是这样,脸色苍白,却死死咬着牙,不肯哼一声。
那时她就觉得,这个男人像块石头,又硬又冷。
可现在,她握着他的手,却觉得这石头底下,藏着一团火。
一团快要熄灭的火。
“陈默,你撑住。”林深的声音很轻,像在对他说,又像在对自己说,“我一定会找到洗骨泉,一定。”
陈默的手指动了动,像是在回应她。
窗外的天,慢慢亮了。
第一缕晨光透过窗纸的破洞照进来,落在陈默的脸上,给他青灰色的皮肤添了一丝暖意。院子里传来老道长扫地的声音,沙沙沙,很有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