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左胸第三根肋骨的位置,那里的皮肤已经透明,能看见骨头表面的螺旋纹正在发光。他抓起冷轩的手,按在自己的肋骨上,指尖的血珠渗进皮肤,与骨头里的银光合二为一。
剧痛瞬间炸开。
林秋感觉自己的骨头正在被融化,却没有之前的撕裂感,反而有种奇异的暖意,顺着血管流遍全身。他看见冷轩的瞳孔里,黑雾正在被银光稀释,变成淡淡的灰,像被晨雾笼罩的深潭。
“这是……”冷轩的声音发颤。
“守护者的记忆。”林秋的呼吸变重,“我娘留给我的,藏在肋骨里,需要你的血才能唤醒。”
铃铛突然飞起来。
悬浮在两人中间,断裂处彻底愈合,变成完整的银铃,内壁刻着的名字纠缠成一个整体,林秋的字迹里嵌着冷轩的血,冷轩的字迹里裹着林秋的血,像两棵盘根错节的树。
铃声再次响起。
这次不再是清越的山风,而是低沉的轰鸣,像青铜门开启时的震动。林秋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飞升,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有红裙女人抱着两个婴儿在祠堂祈祷,有黑袍人背着年幼的他在哀牢山奔跑,有冷轩小时候独自坐在山洞里,对着半截铃铛发呆,铃铛上刻着歪歪扭扭的“秋”字。
“你的记忆里有我。”林秋的眼眶发烫。
“你的也有我。”冷轩的指尖划过他的肋骨,那里的骨头正在重新凝结,表面的螺旋纹变成了银青色,与铃铛的纹路完美呼应,“我们从小就见过,在哀牢山的溪水边,你给我吃野果,我把娘留的铃铛塞给你玩。”
林秋猛地想起。
小时候确实有过一段模糊的记忆,在山涧边认识个沉默的男孩,总穿着洗得发白的黑衣,手腕上有月牙形的胎记。后来师父说那是山里的精怪,不准他再去,他哭闹了很久,直到某天发现口袋里多了半截铃铛,才渐渐忘了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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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师父把我们分开的。”林秋的声音发涩,“他怕我们的骨血提前交融。”
铃铛突然剧烈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