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钉刺破皮肤的瞬间,他看见石床的符咒亮起红光,自己的血正在被符咒吸走,顺着纹路汇成个完整的螺旋图腾。图腾中心的红点突然爆开,涌出的血线在空中凝成把钥匙,钥匙的齿纹与他肋骨里响动的频率完美对应。
“钥匙需要血祭。”林秋的呼吸变得困难,“她要我们……自相残杀?”
冷轩突然剧烈挣扎。铁链勒进他的肩胛骨,带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把小刀,刀身映出林秋的脸——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正举着剑刺向吊在房梁上的少年,剑尖的寒光里,浮着红裙女人的笑脸。
“她要的不是我们的命。”冷轩的声音发颤,不是因为疼,是因为恐惧,“是我们的骨血交融,让钥匙……彻底觉醒。”
他的指尖突然指向林秋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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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
林秋屏住呼吸。肋骨里的响动越来越清晰,叮、叮、叮,像有根细针在敲击骨头,每下都震得他心脏发麻。他突然意识到,那响动不是随机的,是某种摩斯密码般的节奏,与冷轩血滴在铃铛里的声音、与符咒吸血的速度、甚至与镜子里婴儿睁眼的频率,都形成了完美的共振。
像首刻在骨血里的曲子。
“是娘哄我睡觉时哼的调子。”林秋的眼眶发烫,“她总在月光好的晚上唱,说能安神。”
镜子里的画面突然碎裂。
无数碎片像雨般落下,每片都映着不同的场景:红裙女人在祠堂里焚烧婴儿的襁褓,灰烬里浮出银色的鳞片;黑袍人跪在青铜门前,用牙齿咬断自己的手腕,血珠滴在门环上,铃铛发出无声的震颤;还有个模糊的身影,正将半截铃铛塞进婴儿的嘴里,婴儿的哭声变成了清脆的铃声。
“不是安神。”冷轩的锁链突然寸寸断裂,他摔在地上,溅起的血珠里浮出无数细小的钥匙,“是唤醒。唤醒藏在血脉里的……魔神的记忆。”
他抬起头,瞳孔里的竖瞳彻底睁开,泛着冷血动物特有的寒光。耳后的鳞片已经蔓延到下颌,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银光,与林秋锁骨处的旧疤产生强烈的共鸣,皮肤相贴的地方传来灼烧般的疼。
林秋突然想起青铜门后,镜中“林秋”的分叉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