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交易等了很久,谭凛川筹划多时,境外的所有机构和公司经过一轮轮的筛查,以及一笔笔的正常生意往来,形成了一个看起来干干净净的网络。
如果不是因为谭凛川全权交给他负责,上边再怎么查,未必能够一网打尽。
昨夜12点,他给谭凛川发的信息,最后一笔交易完成,所有钱都“安全”出境。
谭凛川最信任他,全权交由他去办,但在凌晨四点时,钟先生的妻儿在东南亚被抓,钟先生打他电话时,谭凛川就意识到,出了纰漏,这些钱,并没有出境,而是被阿敬中途全部拦截。
当时颜烟陷于昏睡中,他坐在床侧,看着她沉睡的容颜,一度怀疑她和阿敬是否是一起的,让他迷了心智,失去了该有的警觉。
但只是片刻,他便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她演不了那么真的戏,就连对他的心思,想藏都藏不住,哪有那瞒天过海的演技?
他低头亲吻她,她推开他,翻了身背对着他继续睡。
谭凛川想起不让她守活寡的戏言,看来要食言了。
下楼时,天色蒙蒙的亮着,阿敬一如往常,站在车前等着他,只是这次,周边的人,不再是谭凛川的人,而是阿敬带来的警察。
谭凛川的保镖中,有多少是他自己的人,有多少是阿敬的人,已分不清。
被最信任的人背叛,谭凛川的情绪没有一丝波动。
阿敬只说:“对不住。”
谭凛川点燃一根烟,抽了一会儿,没有言语。
愿赌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