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沈檐真的笑不出来,他告诉他,你要把小玉好好生生带回来,他若是有好歹……
太沉重的代价让他自己都惊恐于说出口。
沈檩尽管惊讶,却根本不想询问究竟,他的个性天生冷淡,又有一半儿的时间在母亲娘家长大,虽然知道沈檐跟沈补玉的关系,可无意探寻豪那些豪门秘辛,他只知道这个大哥跟京里几位大佬关系特殊,沈家如今富可敌国,大半功劳都是他的,家族以他为荣,他亦信服于他。
他穿着婚礼上的礼服,不想弄乱,便把手里的枪交给了身后的人,他是有备而来,带来的特警不在少数。沈补玉身上溅了不少血,第一反应是这超过了沈檩的职权,但这似乎不是他应该考虑的问题,总之他得救了。
扶松伤得严重,立即被送去了医院,沈檩亲自开车送沈补玉回海湾酒店,他是几个同辈里待沈补玉最冷漠的一位,沈补玉很少与他交集接触,因此最没料到他会从天而降,跟早有防备似的,显然这不是日行一善。
他跑得累了,肩上又疼,也就不想去招惹这个黑脸包公,劫后余生,居然迫切的想见到沈檐。
沈檩一路押着他,避开了宾客把他送到沈檐跟前,开门时沈檐迅速回头,被浑身浴血的人惊的掉了手里的水杯。
沈补玉有些头晕,却又没出息的想要那老男人来抱一抱,畸形的相处模式不是轻易可以戒掉的。
沈檐骂的劈头盖脸,从没有发这么大的火:“你怎么这么不叫我省心!”
沈补玉跟没听见似的,一头撞进了他怀里,靠在他胸口听他狂乱的心跳,既后怕又安心。
沈檐紧紧抱着他,几乎卡的人透不过气,他已经把自己吓得浑身僵硬,后悔不该还留他下来参加这场演出,后悔不该留着金大宏……他把自己折磨的都快开不了步了。
沈补玉闷闷说:“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沈檐收紧的手臂几乎要挤碎他的胸腔,却再也说不了话,只是把脸埋在他颈侧一动不动。
沈檩倚在门边抽烟,提醒道:“回头再你侬我侬吧,外头还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