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檐为妹妹们的失礼道歉,如果这算道歉的话:“老二心直口快,老五头脑简单,往后不是节日不会时常跟她们碰一块儿,你不必过份担心。”
金玫低声称是,难受的咬着嘴唇说:“是我做的不够好,因此才被小妹们捡了话柄。”
沈檐说:“你确实应该注意自己的言行,但也不必矫枉过正,乖乖听话就行。”
金玫觉得这乖乖听话四字大有文章,便试探说了句:“以后我会多跟小玉学的。”
沈檐转身看他,目光在夜里看不清楚,金玫下意识退了一步,呐呐弥补:“我不会去打扰他的,只是,只是看着学。”
沈檐顿了一会儿,毫无感情的说道:“他是他,你是你,他做了再放肆的事情都有他自己的理由,永远轮不到你说话。”
金玫静了一会儿,啜泣道:“我知道你是因为爸爸的事情怪我……”
沈檐摇头:“你没有在听我说话。我再说一遍,你只要做到听话就可以,老太太喜欢你,你要惜福。”
金玫第一次觉得这个未婚夫婿有些深不可测,因此禁不住心慌,跟在身后脚步都乱了,差点被树叶滑倒,愈发觉得这深夜的林荫道像是黄泉路一样阴森恐怖,不禁埋怨起自己家人来,只她一个人吃苦,他们全都等着享福了,真正可恨。
33.
沈檐送她到家之后,没有片刻逗留,拒绝金母邀请时的态度也很冷淡,因此金家关起门来便不太平了。
金玫是首先发难的,金大宏正抽着烟摆弄他的越剧唱片,她把拎包丢到沙发上便过去拔了唱针,冲他抱怨:“还听什么,大半夜了!都什么年纪了净做些不靠谱的事情!”
金大宏转身便骂:“反了你了?!”
金母正在镜子前面左右看换下来的昂贵套装,那上面有她抱沈楣的女儿示好时小丫头留下的油手污迹,她看得心烦,便回头冲父女俩尖刻的叫:“这都几点了!还吵吵!不嫌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