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等忙完这一阵,我要出去休个假,倒时给你留个电话,有什么为难的事情跟我讲,我再跟大哥说。”
“您要去哪儿?”
“……还没定呢。”
管家应了,又捶了十来分钟,抬头看,沈补玉已经斜靠在床头上睡着了。
沈檐一下楼便被沈母拖住了,叫他去跟金大宏夫妇问安敬茶,女儿养这么大,从此就伺候他一个人了,总要叫人家父母心里好受些。
沈檐合作的去了,几个叔叔便开玩笑,说没见这小子这么听话过,要娶媳妇真是不一样了。
四十岁的人了,被老人像孩子一样调侃,未尝不是福分。
金大宏对女婿的恭敬显得有些异样的局促,金太太接了茶便跟沈母嗔怪,说一家人了还这么客气,快叫阿檐去招呼客人吧。
好像说得她已经不是客人一样了。
沈楣在暗处冷笑,沈蔷问她笑什么,沈楣说,你笑点低,我怕我说出来你要笑死。
沈蔷立刻就没有了玩牌的兴致,像只小狗似的缠着她非要问出长短,直到沈檐从后面过来摸她的头,她才消停下来,乖乖叫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