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里就带了一个睡袋,周济把袋子铺平,盖在草堆上,这样只容一人的空间就变得能承担起两个人的重量。
“宁愿让干草扎你的屁股,也不想跟我抱在一块儿取暖?程允,你就这么讨厌我啊。”周济以一种幽怨的语气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奈何程允还是背对着他不发一言。
周济心觉古怪,掌心托住程允的下巴把他的脸掰到自己面前。只见一向张扬恣意的花花公子,红着眼咬唇低泣,周济喉头一紧,指腹滑上他的脸颊:“怎么了,眼里进沙子了?”
他是在哭好不好,这人有没有眼力见儿?程允将口水咽下去,喑哑地“嗯”了一声:“对,进沙子了。”
是怎么吻到一起的呢。程允也说不明白,只记得周济忽然靠过来,堵住他干涩的喉舌,湿热的肉舌撬开牙关,探入口腔内搜刮。程允憋得难受,湿红的眼尾划下一道生理性眼泪:“呃唔。”
周济把人抱到自己腿上,光裸的胯在温热中相撞。山洞里阴冷潮湿,可与周济肌肤相贴的胸前却温暖交加,两条缠绕不分的舌头更是擦出炽热的火花。
顾不得那么多了,程允环抱住周济的脖子,一肚子的不安都化为交融的水乳,吻得难舍难分。
一道闪电从天际越过,相依的唇齿之间留出一道缝隙,呼吸与热气在两唇的距离中融汇,程允低喘着说:“内裤应该晒干了。”
“刚好,我也带套了。”
风马牛不相及的两句话。可谁管说的是什么,此时的他们只知道向对方索取,只想和彼此紧紧交缠,深深相拥。
登山包的外皮被雨水浇湿未干,连带着里头的避孕套盒子也受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