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程允声音平静,周济却停下动作,扭头对上他的眼睛,多情的桃花眼锋利又潋滟,周济却好像看穿了什么,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谈信与不信太俗,都是嘴上说说而已,何况程允也不在乎人信不信,可此时的周济明明什么都没说,偏偏程允就是有种感觉,周济信他。
“我跟她没关系,”程允说,“也没有逼人割腕。”
解释很简洁,或者说是苍白,但对程允来说,否认就是最好的解释。
周济的手从程允发顶游离向脸颊,掌心托着程允的脸,用拇指擦去他眼下的泪渍:“我知道。”毕竟程允的每任女朋友他都让人调查过,所以他很了解程允。
眼泪是人最好的武器,这句话不仅适用于女性,同样适用于程允这种漂亮男人,透明的水珠晶莹剔透,点缀在程允绮丽的眼尾,将鼻头和脸颊都染上粉嫩,描摹出一张迤逦的脸庞。哭的时候嘴巴也肿起来,翻出唇肉都是鲜艳的水红。
程允感觉周济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偏开头,自己胡乱抹了抹眼睛:“咳那个,赵佗他们呢?”
周济搓着手指,指头上还残留着程允脸肉上的余温:“我说了他们一顿,他们今晚出去住了。”
程允掀眼看他,眉目间有了些笑意:“你怎么说他们的?”
“我说,我会找到证据,然后让他们给你道歉。”周济说这话时,一直盯着程允的唇。
盯得程允有点别扭,他站起身:“其实…原本我想出去住的。”
“如果你想出去的话,我现在给你订房间。”说着,周济已转身去桌上拿手机。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程允现在倒是不想出去了,但是他床那么湿,也没法住啊。
“哦?”周济立刻理解他的意思,扭过头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住我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