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说?”
“像他这样的东北军出身,在国军里岂不是做炮灰的命?哪里危险就被派去哪里,对中央而言,他们是外人。就像十年前一样,他是随时都可以牺牲的棋子。”
“岂有此理!”吴邪怒道,“他曾一人单枪匹马从东北跑到临安来,一路上躲过多少暗杀,多少日本特务死在他的手上。无论是用兵还是能力,他都是一流,更何况,军人上战场打仗岂有躲在别人后面的道理?总要有人一马当先,那怎么就成炮灰了呢?如果大家都不肯第一个冲上去,那么我们的土地早晚会被别人占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贪生怕死吗?”
“贪生怕死?哈哈!”解雨臣突然大笑了起来,“吴邪,你说对了,我就是贪生怕死,难道你不是吗?你不怕死吗?”
“我怕!那是因为我知道生命很宝贵,每个人都只有一次,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更何况,如果我死了,会有人伤心,所以我想活下去,无论如何都想要活下去。可是,小花你呢?你为了自己的利益,明明提前知道了消息也不透露半分,自己占尽了先机,这样真的好吗?”
“吴邪,你没有资格教训我!”解雨臣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吴家所作所为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年吴三爷为了保护吴家,保护你,他对张起灵做了什么,你又知道多少?”
“等等!你……你在说什么?”吴邪一脸惊愕地望着对方,这好端端地怎么又扯上了三叔?上次胖子走得急,他也没有机会细问对方,而回到临安之后他先是应付潘子,只因为他私自出走给别人平白添了许多麻烦,据说潘子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紧接着便是卢沟桥事变,让他的心思全放在了国事上,也没细细探究胖子所说的三叔没有死的事实。如今,解雨臣又把矛头指向了三叔,看来那只老狐狸确实有很多事情隐瞒了自己。
解雨臣看着他那脸错愕吃惊的表情,苦笑道,“十年前,吴解两家和张起灵连手,各取所需。不过我们想要的更多,为了彻底地从日本人的眼中消失,避免日后被日本人盯上,我们确实做了一些事,利用张起灵希望能达到金蝉脱壳。”
“你说明白。”吴邪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而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有过,他现在似乎有点明白解雨臣那句话,有些事情的真相也许真的不是自己能够承受的。
解雨臣说的并不冗长,但是很多关键的地方他却说的相当细致,比如当年吴家那些盘口故意为难张起灵完全是得了吴三省的授意给他一个下马威。
“他们当年从斗里摸出了三只紫金盒子,那盒子里面的蛇眉铜鱼隐藏着一座巨大墓葬的信息。如果能够根据蛇眉铜鱼找到那座古墓,那就会成为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库。这也是为什么各方都想要那紫金盒子里的蛇眉铜鱼。”解雨臣说道。
“这样说来,那紫金盒子怎么又会落到日本人的手里?”吴邪问道。
“因为出来之后他们带着倒出来的出土货往最近的盘口赶,然而半路上却遭到了日本人的攻击。那些日本人就像是事先知道的那样,在那里等着他们。日本人带走了两只,还有一只被吴三爷藏起来了,否则也会一并掳去。”解雨臣抿了一口茶,说道。
“日本人?!不是东北军黑吃黑吗!?不是东北军翻脸毁约、利用完吴家倒斗之后就伏击三叔,把他们都杀了吗?!”吴邪感到脑门上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