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高点,将来嫁个好人家……」
妹妹扶床恸哭。
我搀了她几次,没有搀起来。
很久后,她方站起来,擦擦泪水,说:「姐姐,往后再吃雪鱼饺子,就吃不到了。」
是啊。
再吃不到了。
6
近来斐二服了大量五石散。
只因他每每冲刺时,我都会露出不明的笑。
次数多了,难免将他惹恼,在我身上的鞭痕处画圈按压:「笑什么,你有什么好笑的?」
我眨眨眼睛,继以微笑:赧然的笑,从容的笑,无辜的笑。
他抻着脖子将我贯在地上狠踹。
骨头发出清脆的撞击,要碎开一样,大滴汗珠如流淌下,我颤颤睫毛,露出一个脆弱的笑:「没有,就是爷……好像不如从前那么有力了。」
血溅在脸上,是摄人夺的瑰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