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有法子叫他心软。
一个“赶”字,将他心里筑起的那道不?可逾越的圭臬给击溃。
程明昱迈了进来。
平伯将厚厚的门帘给掩下,留给二人?说话的空间,悄悄退去廊庑尽头的茶水间。
程明昱来到屋内,夏芙靠着博古架,抿着嘴唇望他,见他一双深目漆黑而幽静,有些心虚,不?敢与他对望,开?始四处寻茶壶,打算给他斟茶。
程明昱跟来桌案旁,摁住了她斟茶的柔荑,夏芙一颤,没有动。
程明昱掰着她身子,逼着她看他,
“为什么?”
夏芙也知道自?己逃不?过?,深吸一口气,抬眸接上他的视线,
“家?主?,婚姻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责任和承诺,而这些对于我们来说已是累赘,一旦‘程家?家?主?夫人?’的头衔罩在我身上,我会不?自?禁想?去承担那一份职责,我会不?痛快,我会不?自?在,我会怕自?己做的不?够好而让你丢脸,我不?想?让别人?对你指指摘摘,我更不?想?让自?己再?陷泥潭。”
“家?主?,我只想?要一段纯粹的感情,从今往后与家?主?相守相伴到老,如何?”
“我已经想?明白了,你这书房有专用的通道出程府,清晨你去上衙,我跟着你出门去药铺,夜间你再?捎我回府,我能自?由自?在,也能与你朝夕相处,我们可以过?得更随心所欲,不?是吗?”
程明昱看得出来,她早就盘算好一切,不?容他拒绝。
她已搬进了书房,他又怎么舍得将她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