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查病情时,医生也惊讶他好转的速度,好奇地问道:“Are you in love?”
俞忌言在笑的时候,差点忘了,这只不过是一场,自已单相思的狂欢,他其实从未走进过少女的世界,就连最基本的名字,她都不知。
不过,他要走了。
飞回英国的当天下午,他去了一趟附中,趁下课时,他逮到了一个从8班走出来的女同学,说拜托她将情书递给许姿,女生答应了。
情书里,留了名字与联系方式。
这是俞忌言最后的一点点期许,在飞行的二十多个小时里,他忐忑不安。下了飞机,他立刻开机,只是,没有她的信息,也没有她的来电。
像是从高处坠落到海底的失望,他想,她应该没拆。毕竟,她心里的位置,都留给了那个叫做韦思任的男生。
后来的日子,俞忌言在忙碌里度过。
他不仅学业繁重,以及,他在姨妈何敏莲和好友朱贤宇的帮助下,开始创业。他到底还是遗传了俞家经商的基因,埋头的三年里,他所瞄准的互联网风口,靠线上社区,在英国的华人圈,捞了第一桶金。
在创业的几年间里,他也听从了医生的建议,为了彻底治好抑郁症,他开始健身,也接触上了户外运动。
的确有效,从样貌到身形,他几乎脱胎换骨,靠自已从废墟里站起来,连站姿都格外笔挺。
而关于许姿,只在回剑桥的头两年,俞忌言想念的次数算频繁,始终念念不忘,但他终究是理智的,他知道,那只不过是廊桥遗梦。
他悟得透一些道理。
他觉得,相遇不一定要开花才算有意义,也不必追悔当初为何欠缺勇敢,享受过心动时的兴奋,就足以,即便它短暂得像绽放又消失于夜空的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