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近四十的年纪,再强迫他改掉性子,也晚了。
“非娶不可?”季甘棠目光落在韩珍身上,气场十足,怒气中烧时,眼光锐如鹰隼,盯得她发怵,宛若被鹰爪钳住的兔子。
季庭宗攥着韩珍冒汗的手,“是。”
姜淼最擅长察言观色,挪动位置,主动握住韩珍的手,假意迎合,“我特别喜欢小韩的节目,市台不算好去处,你情愿,季家出资千万赞助电视台,现在主持人也讲明星化,量身为你定制栏目,你想要钱,名气,或是地位,有的是其他办法嘛。”
软刀子杀不死人,更戳人。
七八月天气变幻莫测,转眼疾风骤雨,香樟叶拍打在窗玻璃,嘈嘈切切。
室内陷入一瞬死寂。
同地位,辈分的世家大族,长孙次孙,早就一大群,绕在膝下承欢。
唯独季家,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冒出个苗头。
“阿淼别说了,订晚十点的机票,回北京。”
季甘棠站起,临出门时转头,望向季庭宗。
认定他不是心慈手软的人,更不会冒险失去权力,已经操控惯了,一旦大权旁落,会失去方向,更会失尽做人的乐趣。
“我了解你,没有意愿长久,不会给自己留下后患,既然到这步,最好能如季家渴望的,是个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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