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面前的人看了好一会儿,陆明彦才小声开口:“什么、都可以……吗?”
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由于缓慢而显得有些怯怯的,由于哭得太狠而微微泛红的鼻尖,让这个人看起来有种与年龄不符的稚气。
“当然。”没有任何迟疑地给出了回答,尤信鸥笑着看过来的模样,给人一种沉稳的可信之感。
然而,此时在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想来都不会相信这句随口给出的答复。
陆明彦看着这个久居上位的人的眼睛,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维恩。
那种藏在温和表面之下的、如出一辙的掌控欲,甚至让他生出了一点怀念来。
只不过不同的是,维恩的行为只是单纯地出于上位者的惯性,并没有什么非要达成不可的目标,而眼前的这个人的每一个举动都有着太过明确的目的。
扶在腰间的手加大了几分力道,身前的男人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只是将陆明彦抱得更紧了些。
……真的有种自己才是那个欺凌别人的恶人的感觉。
陆明彦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那……”稍微平稳的呼吸让他说话的时候不再那么断断续续,可依旧低软沙哑的嗓音依旧带着一丝细微的哭腔,听起来有种说不上来的绵腻可怜,“之前给我验身的那个太监……”与预料之中有所出入的内容让面前的人挑了下眉,“……我讨厌他,”陆明彦微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了下去,“能让他代替我,去伺候本来该由我伺候的人吗?”
“‘代替’?”显然不可能注意不到这个人的用词,尤信鸥饶有兴致地弯起唇角。
“代替,”陆明彦轻声重复了一遍自己所用的词汇,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的嗓子让他不敢抬高声音,“又或者太子殿下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抬起手,攥住身前的人的衣襟,将脸颊贴在对方的胸前,摆出一副亲密的姿态来,“……还想让我去其他士兵的身下承欢?”
那无端地带着些许了然与自得的模样,看得人忍不住心尖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