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从谨握紧拳头,第一次因为离权利触手可及而感到浑身战栗的激动。
只是还需要几个助力,他没有动用系统内的人,而是联系了韩于坚和许云乾。
从这次招标案来看,这个人是个可用之才。
而韩于坚也没有让他失望。
五月二十号,所有在投名状上签字的人的底细都被罗列得一清二楚。
五月底,周从谨分而化之,将针对他的少数喽啰打压边缘化,暗地里投出举报的口信,有泄出同谋者将会过往不究。
不到一个月,对方乱作一团散沙,同时这部分举报信件,经周从谨的故意许可流经了中央。
明天就是巡视组下来的日子。
他当晚在书房彻夜未眠,仕途这么多年从未沾酒,今晚却给自己倒了杯罗曼尼康帝。
这种酒是初见老爷子时对方教他细品的,那个时候他是毫无见识的毛头小子,在这些天生的贵族跟前步步谨慎,生怕哪里做错了惹他们笑话。
连对着他的妻子,周从谨都没有一刻放下过戒心。
谈臻喜欢法国文学,喜欢后现代主义,他拼命地学习,就为了和她有共同话题,实际上恶心透了她那股贵族小姐的做派,包括她的理想主义,在周从谨看来都是没有经过社会摧残的虚伪。
“老爷子,你以前总告诫我该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要谦虚,似乎龙才能生龙,而我周从谨注定是只阴沟老鼠。”
周从谨拿着酒杯轻轻碰了碰谈老爷子的照片,“你看,没有你我也走到今天了,早晚整个谈家需要依附我才能存活,你在下面好好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