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轶披好风衣,戴上帽子,“记住!不管谁进来都不能让对方察觉到我走了,还有除了你们两个·谁都不要信,包括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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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家别院若是不举办宴会,保安和佣人便会撤走大半,只有少部分保安巡逻。
夜深人静,正是打盹的好时候,自然没有人察觉到一道黑影越过红外线和监控,直接翻上二楼。
书房的门推开就闻到一股悠远的檀香,老太太喜檀香,谈老爷子这么多年便也一直用这种香味。
谈屿臣这么多年一直没进来过,仿佛只要一直不走近这间屋子便可以自欺欺人。
屋内陈设从没变化,三面都是落地书架,红木书桌上挂着老爷子最喜欢的紫豪,阳台外还放着摇曳,谈屿臣漆黑的眼瞳一一逡巡而过,尘封的记忆随即拉开道口子。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老爷子耐心教导不足七岁的谈屿臣,“世界不会以人和人为中间,不会因为你身份优渥就给予你更多的生命,也不会因为你的堕落和放荡,就对你弃之不顾,它只是按照自身的规律进行,不偏不倚,无爱无憎。”
“所以我们面对问题的时候,需要找的是规律,而不是被情绪左右。”
才七岁的谈屿臣听得似懂非懂,但不影响他的狂妄。
“外公,你这套理论也不一定完全适用吧,管他情不情绪的,以后我在的地方就是规则。”
“混小子!”
老爷子笑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总有人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