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纱她已经换下了,但谈屿臣还穿着白色西服,胸膛以下透着渗人的红,外套都被鲜血染透了。
孟九轶帮他脱下衣服后,自然而然地摘掉了含有定位器的纽扣,然后仔仔细细帮他洗手。
一池子的红水。
洗完她还要帮他抹洗手液,彻彻底底把那个味道祛除。
谈屿臣揽着她的腰,脑袋就这样埋在她脖颈。
每一声呼吸都充满压抑,滚烫的呼吸仿佛要渗进她肌肤里。
“没事的....伯父肯定会没事的。”
她知道这都是劝慰,孟九轶看着那颗子弹射进周从谨的胸膛,就在谈屿臣和周从谨擦身而过时,普通狙击枪射程以内的距离都有保镖在把手,而更远的距离就需要有个带有定位器的活靶子。
孟九轶别无他法,煎熬犹豫之后,拿他做了赌注。
手术室的灯光比平时熄灭都要快,医生出来的时候谈屿臣和孟九轶立即迎上去,谈家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医生摘下口罩,遗憾地摇头。
“很抱歉,病人送来的时候由于失血过多,已经没有了生命气息。”
霎那间,孟九轶感觉到身旁的男人肩膀瞬间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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