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屿臣问:“看清对方是谁了吗?”
“没有,我当时晕死了几十秒,急着送先生来医院,他们已经跑了,三少爷都是我不够谨慎。”
他自责成这样,谈屿臣没必要拿他发泄火气。
“去处理处理伤口。”
司机点头离开了。
他去打了个电话,先叫人封锁消息,然后让人调出那个路段的天眼。
手术室的走廊很安静,周围窗户封死,静得能听见人血管里不安的躁动,这样类似的场面多年前谈屿臣也曾经历去一次。
只是他去的是医院顶层,医生掀开白布,他看到的是他母亲毫无血色躺在太平间,手臂和小腿分离....
谈屿臣额头冒出冷汗,用力一拳砸在墙上。
“你干什么?”
孟九轶吓到了,立马拿过他的手揉了揉,“没事的,肯定会没事的。”
她说不出更多违心祝愿的话,也没有办法叫周从谨叔叔,甚至心口盘踞着怨恨的毒蛇,希望周从谨自此就这么死掉多好。
孟九轶低下头,抽过纸给他手背擦血。
不知道等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