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我母亲自小一手带大的,定是不愿意瞧着她哭着出门子,也只好不再提了。”
晏宁说着,一边打量两位表姐的脸色,心中却是直觉得累得慌。
为着晏敏的事情一遍遍的闹,原来她也只当是姐姐怕自己抢了她的东西,可时日久了,也就明白,她是觉得什么好的东西都想要,又顾着自己的脸面,又当又立,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莫说两位表姐只是听说她过得不好,便是有一回她回家要钱,我还是亲眼见了她脖颈上偌大一块青紫——”
武氏姐妹听到这儿,不约而同倒吸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珠子瞧着晏宁。
晏宁便将回门那日发生的事情说了,只隐去了丫鬟的名字,又把迟泽去靖国公府秦夫人的酒楼吃霸王餐的事说了,叹道:
“虽我母亲徒在里头挂了个名儿,做些管人事方面的事,可到底不好叫亲戚去吃霸王餐。是以只好强硬些叫迟家来人会了账,没想到,竟这样就惹了他们家的人。
姐姐挨了打,回家哭诉,母亲也曾问过她,要不就和离算了,叫兄长嫂嫂一辈子护着她,可她又不愿意——”
武家两姐妹听得目瞪口呆,她们是养在深闺的小娘子,晏宁说的这些,她们想也想不出来,直跟听天方夜谈一般。
又瞧着外头三姐妹说话,只梁四姨妈同晏夫人说得亲热,梁三姨妈却是尴尬地坐在一旁陪笑,一看就不受晏夫人待见,是以心里早信了三四分。
“可是,到底是一家子骨肉,这般叫外人欺了去,你们家面上也无光呀。”武玉如皱了眉头开口道。
晏宁苦笑,“谁说不是呢。”
只这一句,却没有再往下说,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武家姐妹也不好再说什么。
三人一下便安静了下来,外头晏夫人同梁四姨妈的说话声音便陡然变得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