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听她为此事担心,不由笑道:“她若是好,你便多说上几句;若是不好,咱们自坐到一旁吃席,管那许多做什么?”
她上回被晏敏气到,至晚间腹痛,大夫说恐是动了胎气,将晏夫人吓住,勒令她在院中养胎,不必再晨昏定省。
晏宁嗔道:“我哪里不知这些,只是上回那梁三姨妈来,你就是在一旁什么话都不说,都能碍了她的眼哩。”
乔氏抿嘴一笑,揽了她的肩膀,“怕甚么?现在不是还多了我?若她也不是个好相与的,我自将你唤到一旁就是。”
腊八那日,梁四姨妈才紧赶慢赶进了京,一路劳顿,安置晚了,派人往晏府里送了信,道是明日来访。
晏夫人一时担心她不耐京城严寒,嘱咐人要送银霜炭过去,被那家的婆子笑着回绝了。
“咱们家大爷都已经置办好了,五小姐莫要担心,大爷向来周全,不会委屈了咱们家太太的。”
晏夫人这才作罢,又问了明日还有武家的大奶奶带了才两岁的小少爷,并即将出阁的大小姐,还有待字闺中的二小姐一同过来。
送走了武家的婆子,便忙忙的招呼朝露准备表礼,又要试明日里的衣裳,瞧着铜镜中的脸色,又觉得不好。
晏宁在一旁看着,忽然心中感慨万分,相比起梁三姨妈来,这位梁四姨妈才是自己母亲最亲的姐妹哩。
一时又想着自己,原来为了安抚受伤的心,总拿“六亲缘浅”安慰自己,没想到晏敏自己作死,倒叫晏夫人对她的态度好上许多。
只是那姐妹情谊,同自己到底是无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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