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叫我和离,也丝毫不顾我的体面,成亲几日就回家,叫那不明所以的外人听了,还当是我做下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先时我说不嫁,她也压着我的头要嫁,现在又要说是我非要嫁,什么话都叫你们说尽了。”
光是在一旁坐着听,乔氏便觉得自己头晕脑胀,一阵阵地犯恶心,肚子里头也开始疼,不由就有些坐不住。
晏宁看见,连忙上前关切问着,乔氏摇摇头,“无妨的,许是坐得久了——”
“哪里是坐得久了,分明是被那不知好歹的人给气的,嫂嫂且先回去躺着,这里有我。”
晏敏本也站起身,担心着乔氏这边,听得晏宁这般说,心中更气,索性站在原地不动,乔氏不耐晏宁一直劝说,只好点头回去。
“我使人去唤母亲来,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有些话实在不该听。”
晏宁笑着道:“不过就是钱银上头的事,既气着了嫂嫂,也就别再叫母亲过来生气。”
乔氏摇头不同意,晏宁也只得依了她,叫人去请晏夫人。
说是不肯见晏敏,晏夫人哪里又真的放得下?在燕喜院踱步不停,又叫人盯着这里。
听见下人说大奶奶怕是动了胎气,将她唬了一跳,连忙出门过来,万嬷嬷拿了大毛的斗篷在后头追,也没叫她停下脚步。
“我的儿,既你身子不适,好生回去养着,都是为娘想得不周,叫你受了罪。”
晏夫人进来,伸手扶住乔氏,只见她面上已有几分勉强,不由心疼,连声叫玛瑙扶着大奶奶回去,这里有她。
见她来了,乔氏才放心要走,又怕晏敏不知轻重,说出更伤晏夫人的话,难免又嘱咐几句。
“都是一家子骨肉,大妹妹这时嫁了人,也受了这般多的罪,该当知道个远近亲疏,那些子扎人心的话,还是莫要再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