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晏宁来问安,见状也是心疼,遂开口道:“那酒楼女儿也是去过几回,且女儿出阁在即,既是亲戚,想来也闹不上太难看,若是能借此事历练一番岂不更好?若是女儿实在没本事,再叫人来请母亲过去,也叫母亲好睡一会儿。”
晏夫人不放心,问清楚了是迟泽带了人想吃白食,被掌柜的拒了,这才闹了起来。
一想到晏敏,晏夫人的火气便“噌噌”往上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答应了晏宁所请,又嘱咐她带多多的人。
“最坏不过是送官,反正咱们家因着他已是丢了许多人,不在乎多这一桩子事,只自己避好了,莫叫人唐突了去。”
听晏夫人殷切嘱咐着,晏宁满口子应声,心里头却是暖意融融的。
自从晏敏出嫁,她与母亲的关系缓和了太多,有时竟想着,晏家只有自己一个女儿多好。
虽也觉得这念头大逆不道,但她着实欢喜这般被父母兄嫂疼爱的感觉,只嫌自己得到得太晚,太少。
她还是听着晏夫人的吩咐,将家丁护院多多的带了去,一队人浩浩荡荡直奔着翠微楼而去。
喝得酩酊大醉的迟泽被胖掌柜请到了一处静室,避开了瞧热闹的客人,免得扰了生意。
只是无论他如何撒泼暴跳,也不肯放他走就是了。
直到晏宁来到,胖掌柜也只将门关得严严实实的,现在虽到饭点儿,但他将迟泽关在三楼一处雅间里头,平日里不是贵客断不会朝内引,这回倒适合关他。
不过一看晏夫人没来,只来了晏二小姐,胖掌柜不免嘴里发苦。
这醉酒的男人大多放浪形骸,未出阁的小姐看了,怕是要污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