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位秦夫人就是了,只是依本朝例,应唤她“时大夫人”,今日晏夫人却以她娘家的姓氏相称,想来是皇帝对这位夫人的封诰尚且高于靖国公夫人,所以才如此做为分别。
那日与姜玉蝶添妆,陪着靖国公夫人一道来的时巧娘,想来就是她的女儿。
只没想到,她不似一般的孀居妇人那般死气沉沉,带着些许阴冷郁郁,反而如同半下午的夕阳,温暖而又和煦,叫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她与晏夫人盘账,晏宁只在一旁听着,渐渐听得入了神。
虽之前常姑姑也教了些子看账盘账的本事,到底是纸上谈兵,没有经过实际操作。
这回看着晏夫人与秦夫人一人一句,将胖掌柜问得直抬了袖子擦汗,晏宁才知道,什么叫作真本事。
常姑姑以前总说,这对待底下做事的人,光叫他怕,或是一味的宽和都不可取,而是要用行动告诉他们,他们懂的,不懂的,你都懂。
只是人力有时尽,人总不能做到面面俱到,若是遇到了不会的,不懂的,也没有什么可耻。
只消自己把好了方向,叫懂的人,会的人去做,而后论功行赏就是。
如今她旁观晏夫人和秦夫人坐在一处年终盘账,觉得自己今日只出来这一遭,学到的东西就已经不少了。
晏宁的眼神灼灼,带着兴致盎然的火热,秦夫人注意到了,还赞她是个可造的苗子,却是靖国公府占了晏家的便宜。
“夫人莫要赞她狠了,这孩子惯是个顺竿儿爬的,小心回头翘了尾巴,又叫夫人笑话。”晏夫人笑眯眯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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