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敏一直被吕嬷嬷堵在院子里头不得出门,纵她想了多少法子也是无用。
婚期踩着点儿准时到了跟前儿,不管她心里如何作想,还是被喜气洋洋的众人簇拥着上了花轿,嫁到了迟家。
三日回门,迟泽在席上看着初长成一朵娇艳的花儿一样的小姨子晏宁直了眼,晏大人愤愤摔了筷子离席,一餐家宴不欢而散。
偏偏这位新姑爷在无人敬酒的情况下还将自己喝得酩酊大醉,晏谨好不容易将他扶到了耳房休息。
乔氏不知为何腹中有些不适,晏夫人怕她久坐动了胎气,催着晏谨带她回房歇着。
只一眨眼的功夫,耳房里便传来一声惊呼,接着,便伴着女子的求饶声。
晏夫人和晏敏同时白了脸,冲到耳房前,晏夫人生生止住了脚步,晏敏一头扎了进去。
晏宁好奇地跟在后头,被母亲一把拉住,面上神情晦暗不明。
屋子里乍然响起晏敏的惊怒声,然后就是一阵瓷片破碎,桌倒椅塌的骇人声音。
晏夫人铁青着脸带晏宁回了正屋,又叫万嬷嬷带着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去耳房里头收拾。
不多时,晏敏哭哭啼啼的过来,坐在那里呜呜咽咽地哭,“这日子,我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好,那你与他和离,我定叫你兄长养你一辈子。”晏夫人冷冷地说道。
晏敏诧异抬头,眼泪汪汪地望向母亲:“母亲这话,为何不在女儿嫁人之前说?”
晏夫人紧抿着唇一言不发,晏敏似拿住了她的把柄一般,抽泣道:“母亲的心狠如斯,若是先前便说了这话,女儿就算一辈子不嫁人,也不能嫁到这般禽兽人家去,偏偏母亲当时什么也不说,到了现在,女儿已成了迟家妇,又说这等风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