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没想到,那女子也不是个身子康健的,不过三更天的功夫,便蹬了腿儿,闭了眼,闹出了一桩人命。
若此事无人追究也就罢了,偏偏那位公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使了人盯住了迟泽一行,欲要之后再见机行事。
这一盯,就看见他们半夜里头将一卷席扔到了乱葬岗。
待他们走后,便打开来瞧,却是那已经咽了气的苦命女子。
那公子使人送了钱银与花楼的红妈妈,带了仵作去验尸,一纸状文将迟泽告到了县衙。
因着迟泽套着官身,又移交大理寺着审,这案子颇有些新奇,便在大理寺与刑狱两处传开,华大人自然也就知道了。
回去后讲给自己的夫人听,又叫华夫人拿去教导了女儿,让她千万要听父母的话,莫要瞎了眼,误了终身。
“敏敏,我也是听我母亲说的,也许是她听岔了,弄混了人——你,你别哭——”
瞧着晏敏坐在床上安静地垂泪,华婉儿一时慌了手脚。
而别的小姐听完这事儿早就呆了,只有宋玉珠大惊小怪地拉着她,叫她再说得详细些,好似是要把这事儿仔细地记到心里头,回去好同别人说。
华婉儿此时哪有心思理会她,甩开她的手,上前扶着晏敏的肩膀抽噎道:
“敏敏,都说这女子婚事,无异于二次投胎,为何你母亲全然不曾帮你把把关,就叫你这般仓促地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