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嘉淡然一笑,说道。
安定侯却是面色一正,带了几分肃然,隐隐还有些薄怒夹杂其间。
“时世子,那可是我姐姐唯一的遗孤!”他强忍了怒意,站起身向着时嘉道。
安定侯一母同胞的姐姐许嫁秀州余家,可惜红颜薄命,在唯一的儿子余先令七岁那年,终敌不过病痛折磨,一命呜呼。
而她的夫君余江流与其伉俪情深,日日思念成疾,不出两年,也随着她撒手人寰。
那一年,余先令九岁。
“所以你这做舅舅的才不能不管啊!”时嘉笑得像个小狐狸,不顾安定侯的愤怒,接着说道。
“余公子与某一见如故,深夜促膝而谈,恨不相逢早,是以当他听说某所遇难处,才仗义出手相助,此乃大节,大义也。安定侯有甥如此,该多些安慰才是。”
安定侯深吸了一口气,扯起一丝笑容,放缓了语气道:“我安定侯府深受皇恩厚重,如今时世子办着皇差遇了难事,莫说我略能帮上一二,便是能力有所不足,也该帮着想想办法才是。我这就手书一封,世子可带着此信前往包将军营中借兵。只是包将军身负守边重任,能借出多少,我可不敢打包票。”
“无妨,安定侯深明大义,愿救救黎民于水火,解百姓于倒悬,肯为圣上分忧,已是百官所不及。”
书信在时嘉的注视下完成,写完晾干墨迹,安定侯身后已是被冷汗浸湿。
以前同时嘉打交道,不过是将他当作是晚辈相待,今日交锋,才知其锋芒毕露,已是一把出鞘的利刃,小瞧不得。
时嘉将书信看了一遍,方才满意的贴身收好,又提出要去给侯府的老太君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