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云栖突然抓住沈砚颤抖的手腕。
她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正以惊人的速度流失——那是农神血脉被提及后的反噬。
后颈的印记又开始发烫,像有团火在皮肤下滚动,她望着青梧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突然明白对方要的不是对峙,是让沈砚失控暴露身份。
"沈砚。"云栖将额头抵上他手背,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你答应过我,要等灵稻抽穗时一起看晚霞的。"她的指尖悄悄勾住他小指,像从前在菜圃里教他辨认灵草时那样,"那些被踩坏的稻种,还等着我们去补种呢。"
沈砚的剑穗突然垂了下来。
他反手握住云栖的手,指腹重重蹭过她掌心的老茧——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我在。
玄铁剑"嗡"地归鞘,他侧过身挡住云栖,声音冷得像腊月里的冰:"青梧姑娘若想论门规,明日卯时执法堂见。"
"好个郎情妾意。"青梧的金步摇在暮色里划出刺目的光,她突然反手甩出三枚淬毒银针,目标不是云栖,而是沈砚后心!
云栖瞳孔骤缩,几乎是本能地扑过去。
沈砚旋身将她护进怀里,银针擦着他耳际钉进身后的槐树干,木屑纷飞间,露出针尾的魔纹——是魔教"蚀骨针"。
"云姑娘!"小柳的尖叫混着朱道士的惊呼从侧门传来。
云栖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山脚下的黑衫人又聚了起来。
他们的衣襟上多了紫色雾痕——是蚀灵雾侵蚀过的标记。
更要命的是,原本被灵稻缠住的喽啰们竟挣断了藤蔓,腰间的鎏金骷髅牌泛着幽光,显然被施加了魔修禁术。
"许管事!"朱道士突然踉跄着扑过来,怀里的黑木匣子"啪"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