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云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老茧传来:"他们还有后招。"
云栖望着逐渐被黑雾笼罩的山尖,灵田铲在掌心发烫。
她摸了摸腰间的灵谷种,想起后山那片等待秋收的灵稻——有些种子,确实该在风雨里抽芽了。
但这一次,抽芽的,未必只有敌人。
蚀灵雾的紫光裹着腐肉味漫过山脊时,云栖正弯腰将最后一株被踩折的灵稻扶直。
灵田铲木柄贴着掌心的老茧微微发烫,稻叶上的泥点被她用灵力轻轻拂去——这些灵稻是她用三个月时间,将普通稻种浸在灵泉里反复催芽才培育出的"抗躁品种",最是金贵。
"云杂役好雅兴。"
阴恻恻的女声像根冰针刺进后颈。
云栖抬头,正撞进青梧淬了毒的眼。
对方不知何时换了身月白锦袍,腰间悬着药堂新赐的玉葫芦,发间金步摇随着冷笑轻颤:"沈堂主为你挡刀时,我可没见你这么宝贝那些破草。"
沈砚的玄铁剑几乎是擦着青梧鬓角出鞘的。
他站在云栖身侧半步,玄色衣摆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剑指青梧咽喉时,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药堂弟子私入演武场,青梧,你犯了三条门规。"
青梧却笑得更艳。
她伸手抚过玄铁剑的寒刃,指尖渗出的血珠滴在剑身上,晕开一朵妖异的红梅:"沈堂主护短的模样,倒像极了当年为农神挡劫的......"
"住口!"云栖突然抓住沈砚颤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