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帮您解。"云栖蹲到他面前,"但您得帮我们引出青梧。
她不信别人,可您是她用了三年的暗桩,您说禁制有破绽,她会信。"
沈砚的手掌轻轻覆在她后颈。
那是他们之间的"稳住"暗号。
云栖侧头,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暗潮——他在担心唐药师临阵退缩,更担心这是青梧设的套。
但此刻藏书阁里只剩他们三人,唐药师是唯一的棋子。
"我......我去。"唐药师突然抹了把脸,站起身时踉跄了一下,"她若起疑......"
"我护着。"沈砚的玄铁剑嗡鸣一声,银色光刃在掌心流转,"你只需要让她靠近禁制三步。"
唐药师的脚步虚浮,像踩在棉花上。
他推开门的瞬间,黑雾发出刺耳的尖啸,却没阻拦他——青梧设的禁制只困"该困的人"。
云栖贴着门缝望去,看见唐药师佝偻着背,朝着青梧所在的方向跪下,声音带着哭腔:"主上,那两个小的在里面捣鼓镇阁咒,小的瞅着禁制要撑不住了!"
青梧的笑声像碎冰落进瓷碗。
她穿着月白裙裾转过回廊,发间金步摇在阳光下晃得人眼花:"老东西倒会挑时候。"她抬起指尖,黑雾突然退开半尺,露出她涂着丹蔻的指甲,"让开。"
云栖的呼吸几乎停滞。
青梧的绣鞋尖已经踩在禁制边缘的青石板上,离黑雾只剩三寸。
农典在她怀里烧得发烫,金纹突然如活物般窜上她的手腕,在皮肤上勾勒出与门框符文相似的纹路——原来农典早就在教她怎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