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挑眉:"你连这个都注意到了?"
"他每次想说话又不敢时,就会搓袖子。"云栖想起前月帮秦道长整理古籍时,对方因记错典籍位置急得直搓袖子的模样,"昨日他看我的眼神不像害怕,倒像...愧疚。"
藏书阁外的铜鹤香炉飘着沉水香。
云栖站在廊下等了盏茶工夫,才见秦道长抱着一摞《百草经》匆匆赶来,鬓角沾着星点墨迹——他总爱边抄书边想事,常把墨汁蹭到脸上。
"云、云姑娘。"秦道长见着她,脚步顿了顿,目光在她和沈砚之间游移,"执法堂主也在?"
"秦师叔。"沈砚抱了抱拳,语气比平日柔和三分,"昨日之事,云栖受了委屈。
若您有什么线索,不妨直说。"
秦道长喉结动了动,往左右看了看,才压低声音:"前日我整理《玄门密录》,翻到卷末夹着张纸。
上面写着...写着'戊时三刻,藏书阁三层东窗'。"他从袖中摸出块碎玉,"这是我在那页纸下捡到的,纹路像极了魔教的'引魂玉'。"
云栖接过碎玉,触手生寒。
玉身刻着扭曲的魔纹,与青梧昨日拿出的黑令牌倒有几分相似。
"可我不敢声张。"秦道长搓着袖子,指节泛白,"青梧那丫头...上月我撞见她在偏殿烧魔文,她便说要揭发我当年偷抄《丹经》的事。
我...我也是被逼的。"
"您没做错。"云栖将碎玉收进袖中,"您今日肯说,便是帮了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