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把这池子水搅浑,撒网捕孙岩的,不会是薛宴辞。甚至连叶承明,都未必够格。
而薛宴辞此时此刻这种作为,不仅会让孙岩一方的人开始针对她,也会让原本想凭这个功绩上位的人开始针对她。
夹缝里求生存,不仅愚蠢,还很可笑。
“你为什么要逼问我?”
路知行没有上当,没有被薛宴辞的情绪带偏,没有将这场争吵变成无厘头的情绪消耗,直接一语中的指出核心要素,“宴辞,你比我聪明,你也比我更明白这个圈子里的规矩。你明明知道这不是最好的选择,为什么还要这样做?你就非得要站在两派的对立面吗?”
薛宴辞笑了,“瞧瞧我家先生,都开始跟我搞辩证主义了。”
路知行变聪明了不少,不好糊弄了,也不好拐带了。想到这些,薛宴辞好像突然明白了,路知行其实一直都是这样聪明的,他其实一直都不好糊弄,更不好拐带。
以前,他是愿意被糊弄,拐带;现在,他不愿意了。
“早知道就不嫁给你了,真麻烦。”薛宴辞这一句小声嘟囔,将路知行彻底惹恼了。
他横在书房门口,挡住想要逃跑的薛宴辞,威胁她,“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了,你就别想出这个门。”
“说什么?”
“你那十分的把握在哪?”
薛宴辞返回沙发坐下,翘着二郎腿,“交给章淮津去办了,还没消息。”
“你的计划是什么?”这次换路知行站在书房中央了,他很想将她手里的酒杯夺过来,将里面的冰块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