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宴辞已经将路知行倒扣在桌上的文件锁进保险柜了,整个人仰靠在椅子上,瞳孔半缩,神情坦然。
路知行明白薛宴辞已经在心里做好计划,做好准备了,就差上手布置了。可如果真的万事俱备,她给自己看的又怎么会是这样一份文件呢?
区区七十八页,五十二页都是目录的文件可什么都证明不了。就像是饭桌上的一杯白开水,毫无任何意义,就算端出去倒了,也不会有人在意,更不会有人询问。
薛宴辞做事十分谨慎和老道,但必要的时候,她也是个赌徒。但路知行分不清她什么时候是胜券在握,什么时候是赌徒心理。
就像上次薛宴辞在新年时候,动中电集团最后三位股东那般,尽管准备的已经很充分了。但最后还是出了赵季平的乱子,那时候,她就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赌了一把,但好在,她赌赢了。
“什么时候?”
薛宴辞伸手环在路知行腰间,仰着头,“六月吧。”
“是不是有点急了。”路知行说着话抱起面前的人,坐到书房半月形的沙发上,紧扣她在怀里。
“七一建党,八一建军,九月太晚了,来不及。”
“好,知道了。”
对于路知行这个肯定的回答,薛宴辞是有一些震惊的。他没像上次那样问很多,也没像上次那样问她准备怎样做,就只一句「好,知道了。」
“可能要辛苦你一段时间,但我每天都会尽量早些回来。”
“我知道。”
路知行太平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