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戴家也有关联?”路知行问一句。
“嗯,所以除掉戴家势在必得。”
路知行低着头的模样让薛宴辞生了后悔之心,他这一辈子太难了。
生在路家,人人欺负他;回到周家,人人算计他;好不容易到了叶家、薛家,刚刚融入这两个家庭,就又要被迫接受这样残忍的事实,太难过了,但没有任何办法。
路知行挣脱开薛宴辞抱着他的手,反将她抱进怀里,“爸妈知道这事吗?”
“我不知道爸妈是否知道这件事,毕竟苏幼凝做的隐蔽,况且她说的也没错,也没说假话。她只是将你要离开舞台的消息告诉给了陈雨欣而已,仅仅是带着她来了天津,到了且初而已。其他的,她确实什么都没做。”
路知行沉默许久,自责一句,“宴辞,你应该把这件事告诉我的,对不起。”
一滴眼泪落在薛宴辞脖颈上,她连忙抱他到怀里,哄一句,“都过去了,以后离她们远点,过好咱自家的日子就是了。”
薛宴辞这句安慰并没起到任何正面作用,反倒使得路知行哭得更厉害了。家这个概念对他而言太重要了,他毕生所追求的也只是想有一个家,有一个自己的家。
反复得到又失去的过程,太煎熬了。
半晌,薛宴辞想到了新话题,打趣怀里人一句,“路老师,你什么时候和你的前辈们关系这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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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不哭了,气呼呼地,“章章只是嘴巴坏些,人还是好的。”
“你不嫉妒吗?”薛宴辞捏捏路知行的耳垂,满脸的八卦相。
路知行是一只开屏的孔雀,也是一只高傲的大公鸡,“他连你喜欢什么花都不知道,有什么好嫉妒的。”
薛宴辞就喜欢路知行这样,极度自信且骄傲,是春日里盛开的山茶花,是骄傲挺立在风雨中的山茶花,是不高兴了就整朵整朵落在地上的山茶花,一丝自卑,一毫谦逊都不需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