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十点半,在路知行一次又一次的亲吻里,薛宴辞最终还是迷迷糊糊地醒了。
“今天不够忙?”
“这个最重要。”路知行总这样,但凡是他想,他就会这样。
薛宴辞只要敢说他几句,他就会委屈巴巴的闹脾气,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虽然她早就知道很多时候他都是在假装这样,可这十三年,薛宴辞也从没揭穿过路知行一次。
“为什么没有去美国找我?”
“没有钱。”
“这两年,为什么不主动找我。”
“怕你丢下我。”
“路知行,哭是没有用的。”薛宴辞真凶。
路知行明白,薛宴辞同自己,一件事是要清算三次的。面上一次,平的是面子,私下一次,补得是情谊,最后一次,是要条件的。
今天,此刻,就是最后一次。过了今天,过了此刻,自己的这件错事,就算翻篇了。
“好了,不哭了,这次是我错了。”
路知行差点儿被吓到,这可是薛宴辞第一次主动朝他低头。一向儿都只有他赔偿她的份儿。况且,这次,本就是路知行自己做错了。
“说说,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薛宴辞语气里满是宠溺。一双手抚过路知行腰间,停留在她最喜欢的腰窝处,不像上次那般试探,也不像是在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