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行,念念还不到五岁,这回头留下疤了可怎么办?”周丽是这个世界上第三个知道有叶嘉念的人,她对叶嘉念的疼爱程度,不亚于薛宴辞和路知行。
那天早晨,薛宴辞看完可丽蓝的结果,立刻打电话给陈礼将所有工作全停了;路知行看过后,打电话给明安将所有演出、出差全停掉了;周丽看过后,在客厅转了两圈,又赶去厨房将所有的调料、碗具、锅具都检查一遍。
叶嘉念出生前一周,周丽的百家被缝好了,这一床小被子,一直用到三岁,叶嘉念突然开始长高,周丽就又缝了一床新被子送给孩子。
“不会的,宴辞心里有数。”路知行拍拍周丽的肩膀,让她放心。
周丽这一辈子特别苦,运输线上干了大半辈子,攒了一点钱全填给了家里的弟弟。后来结婚后又遭遇家庭暴力,老太太叶政君派公司的律师帮着打了离婚官司,才分到了一点儿家产。
薛宴辞只比周丽小五岁,她和路知行结婚那年,周丽却已历经了人生所有的苦难。
叶嘉念两岁闹脾气、挑食、在饭桌上摔碗砸筷子,嫌弃饭菜不好吃时,薛宴辞就告诫过她:丽姐不是家里的阿姨,更不是家里的保姆,她是你的姨妈。
半小时后,薛宴辞喊路知行上楼给女儿吹头发,重新涂药。
不到九点,叶嘉念就睡着了。薛宴辞每隔半小时,就会推门进去给女儿量一次体温,一切都很正常。
凌晨三点,薛宴辞将剩下的材料看完收进保险柜,开始在网上搜索五岁的孩子适合什么样的滑板、小孩子滑板的教学视频……
再有不到两个月,叶嘉念就要五岁了,从两岁半到四岁半,叶嘉念婴幼儿时期最关键的两年,却是爸爸妈妈吵架最厉害的两年,是这个家最支离破碎的两年。
“睡觉吧,宴辞。”路知行朝薛宴辞伸伸手,“这些东西我来教姑娘就好了,实在不行给她报个班,学一学也可以。”
薛宴辞无奈地叹口气,“主要我滑板太差了,不然我真想亲自教教姑娘的。”边说着话就将电脑关掉了,继而后仰靠在椅子背上,揉揉额头。有路知行在,她确实不用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