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云层时,陆沉的睫毛先颤了颤。
咸涩的海风裹着沙粒扫过鼻尖,他跪坐在湿润的沙滩上,左手掌心的青铜面具碎片正顺着指缝往沙里钻,纹路里渗出的星芒像活物般啃噬着沙粒,在脚边勾勒出蛛网似的符文。
"咳。"他撑着地面起身,左手腕的青铜卡牌环突然泛起涟漪。
原本单调的青铜色里,金线如游蛇般从环身钻出来,沿着血管往手背攀爬,烫得皮肤发红。
陆沉低头,发现环身刻痕已变——"观测者重生"几个小字泛着金光,像刚被烙上去的。
浪潮退去的声响里,他忽然顿住。
左胸传来异样的跳动,一下,两下,重叠却不混乱,像两颗心脏在胸腔里打着同一节拍。
陆沉瞳孔骤缩,伸手按住心口,指腹下的皮肤随着双重脉动起伏,连带着后颈的青铜星环烙印都跟着发烫。
"星环核心在回应心跳频率..."他喃喃自语,话音未落,卡牌环的金线突然逆转方向,顺着血管往手臂倒灌,在腕间拧成金铜交缠的漩涡。
"哗啦——"
退潮的浪花卷来半截锁链,青铜链环上爬满海锈,末端没入海底时,隐约能看见下方有暗金色的轮廓——是神殿的飞檐,是倒塌的立柱,观测者神殿的遗址竟随着退潮浮出了一角。
陆沉蹲下身,指尖刚触到锁链,掌心的面具碎片突然泛起刺目的白光。
青铜纹路如融化的金属般流动,碎片表面浮起一张年轻的脸——是白无涯,但没有青铜面具,眉眼清峻如刀刻,眼底流转着星河。
"要重启虚空熔炉,必须用双生心脏激活。"青年的声音混着海浪的轰鸣,"你现在的心跳频率,是打开神殿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