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的意识在青铜镜面间穿梭时,后颈观测者印记突然灼烧得发烫。
那些重叠的时间线里,守墓人面具开合的尖叫忽然清晰成了某种语言——"观测者...观测者...记忆即诅咒"。
他瞳孔骤缩,终于在某面镜中看清:所有守墓人恐惧的不是观测者的力量,而是观测者能承载的、跨越所有时间线的完整记忆。
"原来如此!"他喉间溢出破碎的笑,意识突然被拽回现实。
眼前苏璃的身影已透明如雾,青铜环在他心口发烫,而那枚悬浮的青铜心脏正渗出黑血——那是混沌印记与观测者印记在闭环中撕扯的痕迹。
陆沉反手摸向腰间,那里还藏着白无涯前日塞给他的虚空熔炉碎片。"如果记忆是诅咒..."他指节捏得发白,"那就让所有观测者的记忆成为钥匙!"
"当啷"一声脆响。
熔炉碎片砸在青铜心脏上的瞬间,整个空间发出金属扭曲的哀鸣。
白无涯的青铜面具"咔"地裂开一道缝,露出面具下泛着青铜光泽的皮肤。
熔炉碎片里涌出无数青铜简牍,每一片都刻满古老符文,像是被压缩的星河在逆流。
"不!"墨倾城的尖叫穿透空间。
黑洞边缘突然翻涌,她的本体从中挤了出来——不再是傻白甜的伪装,而是裹着暗紫色能量的人形,眉心嵌着枚血玉,"闭环刚完成,你不能..."
话音戛然而止。
白无涯的面具彻底崩碎,露出的竟是张与陆沉有七分相似的年轻面容,眼瞳却是纯粹的青铜色,流转着星河倒转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