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最后一面镜炸裂的声响盖过海潮。
陆沉盯着满地镜渣,右手的灼痛已经蔓延到小臂,可他的视线却死死锁在那团逐渐消散的雾气上——那里还残留着墨倾城耳后特有的朱砂痣,与他记忆里十五岁那年她替他挡刀时,颈侧渗出的血珠位置分毫不差。
海浪卷着镜渣退向深海,陆沉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里,混着某个熟悉的女声轻笑:"陆沉,你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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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消散在风里。
他猛地抬头,却只看见海平面上初升的太阳,亮得刺眼。
海浪退去的瞬间,那道残留着朱砂痣的雾气突然凝实。
墨倾城的虚影踩着镜渣站在潮线处,玄色旗袍下的双腿半透明,发间珠钗却泛着与陆沉卡牌环同款的青铜光泽。
她抬手时,腕间银铃轻响——正是陆沉十五岁生日时送她的手工饰品,此刻在阳光下折射出诡谲的紫芒。
"恭喜你发现心脏的真相——"她的声音像两根金属丝缠绕,尾音带着撕裂感,"观测者的锚点从来不是天道的馈赠,是初代用伴侣神魂织就的牢笼。"
话音未落,陆沉脚边的海水突然沸腾。
无数细碎的青铜纹路从他掌心渗出,顺着指缝扎进沙滩,整片海域竟如被无形之手揉捏的陶土,坍缩成一卷浮在半空的青铜简牍。
简牍表面爬满他从未见过的古文字,每一笔都像活物般扭曲着,在空气中划出嗤嗤的电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