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咬着叉烧包的动作顿在半空。
齿轮深处那声金属摩擦突然清晰起来,像锈死的青铜轴终于被注入了活泉。
他喉间的血腥气还未散去,却先尝到了一丝灼热——来自胸腔里那颗青铜心脏。
裂痕处的面具残片突然发烫,烫得他指尖发颤,连手里的叉烧包都险些掉下去。
"虚空熔炉的最后献祭..."
沙哑的声音裹着熔铁般的震颤,直接撞进他识海。
陆沉瞳孔骤缩,下意识按住胸口。
这声音太熟悉了,是白无涯总带着三分倦怠的尾音,却比以往多了几分碎裂感,像是古钟被敲出了裂纹。
他望着手背的齿轮,看见细密的青铜纹路正渗出金光,那些原本晦涩的暗纹突然活了过来,像群被惊醒的金蛇。
"前辈?"他脱口而出,喉咙发紧。
海风卷着咸湿涌来,却吹不散鼻尖萦绕的焦糊味——是金属灼烧的气味。
齿轮"咔"地裂开一道细缝,熔金色的光流从中喷涌而出。
陆沉本能地后退半步,却见那光流在半空凝成巴掌大的青铜简牍,足有二十四片,每片都刻着歪扭的古篆。
他刚要伸手触碰,最上面那片简牍突然抖了抖,一道漆黑的黏液从纹路里钻出来,像条毒蛇般啃噬着"观测者日志"四个字。
"是陆渊的混沌侵蚀。"白无涯的声音带着咬牙的闷响,"这些日志记录着观测者体系的物理锚点,若被啃干净...整个天道框架都会塌。"